今天是教师节,刚看完国内才上映的《宝可梦:可可》,散了会步,突然有点想法。当然这篇文章并不是影评。
嗯,突然有点怀念过往参加化学竞赛的日子。
并不是因为我在化竞这方面有多么的优秀。我是高二下学期因为通过市里的比赛,拿到省赛资格,然后临时起意,决定参加化竞的。目的很简单:想要在高考中拿到一定的优惠;想要证明自己在化学方面的天赋。当然后来我这两个目的都没有达成。虽然在参加化竞之后我的化学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跃,在高三时经常拿到化学第一,但这实在无法说明什么。化竞的那段经历,甚至让我放弃了大学学化学的念头。
只是有点想念那段时间遇到的一些有趣的教授。实际上,我发现我已经不自觉间把这一年,自己在南邮遇到的那些大学老师,与他们以及我的高中老师相比,然后忍不住破口大骂南邮老师的可笑。这已经成了我的一种偏执,也让我常常无法安静下来听课。
那些令人敬爱的老师,无疑都能在严肃与风趣之间无缝切换。严肃是治学必要的态度,嬉皮笑脸的人往往大部分时间都在犯低级的错误,唯有沉下心来才能解答正确一个个平凡的问题,并在量变中得到质变。幽默的力量能活跃人的思维,很难描述,一个不懂得幽默的老师,他的课是多么的无趣、昏睡。幽默是一味调剂,就好比好的故事要有矛盾一样,幽默让平淡的学术多了一分趣味。
说说曾经遇到的江国防教授吧。他的课对我来说很难。我花了数日的时间才能够勉强明白他上课讲的到底是个啥,才大概了解有机化学中的箭推法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一推一拉”,毕竟基础实在薄弱,再加上周围的同学水平也比较拉跨,我的进步其实非常的缓慢,因此我也没有意识到我要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对手。由于报名的比较早,江教授的课我坐在第一排,每次他路过我,看到我草稿纸上一片空白的时候,我总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觉得他可能有些失望;但我也是真的很希望,我听完他的一节课之后,能够在下一节课做出哪怕那么一两道题。周围有一些省内别的学校的学生,仅仅高二实力就已经非常强了,让我也很有压力。江教授教予我的一些方法,一些试剂,甚至在我做高中有机的时候,都会让我时不时想起。我有时也会想在化工合成题里用学到的更加先进的办法来合成目标产物,会去思考某些反应的机理,做到稍微复杂的成环的题目就感觉非常激动。
听到这你可能以为江教授是一个死板的老学究,但其实这只说对了一半:他是一个顽皮的老学究。他总是喜欢和同学们打赌,赌做俯卧撑。他最喜欢“调戏”的一个同学,是一位衣服上有“1930”的老兄,至于为什么盯上他,可能单纯是1930比较显眼。江教授每次切换ppt到下一道题,就喜欢和1930打赌:“你这道题做出来了,我就做20个俯卧撑,做不出来你就做20个俯卧撑。”。于是喜闻乐见地,1930成了做俯卧撑的常客。当然咱们这位1930是有真本事的,他后来真的就做出来了,而且在那之后经常完全做对江教授的题,江教授也愿赌服输,真的做过一次俯卧撑。后来江教授盯上了1930的好哥们,“London”,这个外号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哥们衣服上有个“London Boy”。
江教授分享过他和他爱人的小故事。教授说他语文不好,爱人问他“那你以前给我写的东西怎么那么肉麻。”。
还有,江教授的计钱单位是以麻袋计的。他说有个化工厂让他去提高合成产率,提高一个百分点就给他一麻袋钱。他说以后同学们如果去了湖南大学,就帮他一起拿麻袋拎钱,这个场面想想还是非常滑稽的。
当然,那些日子我遇到的有趣的教授还有很多很多,张祖德老爷子、卞江等我都有幸听过他们的课。还有个药科大的教授,好像叫谢铭佳,他上课出了个合成题,题设说是某某学者在《Science》上发了一篇论文,讲解到最后还掏出自己的一篇论文,说:”哇,原来这个学者竟是我自己!“。(有点无语hh)限于文章篇幅,我也就不一一回忆了。
想了想我这一学年,可能也要担当这样一个传道授业的职责。我不想太过于耽误自己的课业方面的学习,和一些个人爱好。只能说一切都是未知数了,希望我能做好吧。